柏木森森

我想在坚韧中创造一切。
来日方长并不长。

[dover]初晴

长评谢文,其实很短只能算个段子啦,糖糖糖。

战后的英格兰大地满目疮痍,到处都是残垣断壁,墙壁囿于烟熏火燎,不复往日堂皇富丽。有人唏嘘,整座城市里没有一扇窗户的玻璃是完整的。

然而雨后初晴,战争终究结束了。

一路走去,街角的酒店歪歪斜斜地挂上了“正在营业”的招牌,靴子店的老板在硬邦邦地招徕生意,有些人在清理地上的残垢,预备重建教堂……一切都渐渐井然有序起来。

“先生,要花吗?”弗朗西斯闻声,见路边有名抱花的女孩,褐色的卷发披在肩头,好看的大眼睛隐在圆框眼镜后面,文静中透着皎洁。她微笑着,手里抱着一捧苜蓿:“先生,买一束吧,可以送给心爱的人。”说实话,花儿并不十分好看,但在这个时候是多么的珍贵啊,花是自然的精灵,是生的寄语,何况他敌不过女孩殷殷的目光,何况他正要去上门拜访,不带点礼物怎么行。

“祝您和心上人永远幸福。”
女孩甜甜地笑着挥手,弗朗西斯嗅着花瓣,回想着女孩的话,嘴角上扬,心里的角落柔软起来。

早晨的空气带有露水的味道,干净,清新。很快弗朗西斯来到庭院门前,预备摁门铃的手骤然一停,他看了看表--正好七点半。踟蹰了会儿他绕道后门,“应该还在那儿吧,”他在从左往右数第二个花坛底下摸索了一阵,得到一把钥匙,“果然!”他熟稔地开门,信步闲游,院里的老树还是像以前一样,单是苍老了些,花园里荒芜着,曾经玫瑰在栅栏边簇拥盛开的景象似梦一般,被炮火无情粉碎,在马铃薯和萝卜的残叶之上,野草长得肆意张扬。院子里静悄悄的,屋主人还在熟睡。

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对这儿就像自己家一样熟悉。他把花轻轻放在窗台上,从工具室找出锄头等用具,同阳光一道儿开垦大地。

弗朗西斯边干活边轻哼着小调,哼完一段欢乐颂又来一段舒伯特的野玫瑰……法国人是很懂得怡情的。不一会儿,杂草锄完,弗朗西斯抹了把额上的汗,拿出口袋里珍藏着的玫瑰花种子,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啁啾,他停下手中的动作,四处寻觅,只见一只眼睛瞪得滚圆的白鸽,从灌木丛下扑腾着翅膀飞起。

“小宝贝,过来,”弗朗西斯眼里闪着惊喜的光,“来,过来,听话。”他热情地呼唤着,鸽子在空中盘旋,竟真的落了下来,停在他的手上。

此刻门应声而开,受惊吓的白鸽振翅而飞。头发蓬乱,睡眼惺忪的亚瑟看见弗朗西斯•波诺弗瓦站在朝阳下微笑,发丝沐浴着金色的阳光。

“哟,亚瑟,早上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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